【牧春】休止符什么的见鬼去吧0506
过渡，写得一如既往的烂。感谢牧春女孩的不离不弃。
应该快完了（
我就是魔改狗编你打我啊。
05
从牧凌太说“我已经不喜欢你了”到现在，过去了八个月十五天。
春田自己也吃惊他第一次对时间有如此准确的概念，以前的他一向迷迷糊糊的，甚至有次在清晨忽然从床上弹起来，把身旁的牧凌太吓了一跳。
“你发什么神经？”
“啊啊啊啊要迟到了快起床啊你怎么也不叫我。”春田说着就准备冲出去。
难为了牧凌太刚清醒点还能眼疾手快的把人捞回来：“今天是周六。”
“哈？”
“.…..”
“哦这样。”
“.…..”
“那……再睡会儿？”
“嗯……”
牧凌太把春田抱回怀里圈住，他非常喜欢这个姿势。用他的话说，他好不容易把一做工精良的针弯成回形针不扎手了，当然要牢牢占着。
如今却只剩回忆。
春田承认，在很多个夜晚，他想念那个怀抱，温暖又安心。
在这里买不到他们用的香波，春田只能用另一种来替代。淡淡的柑橘清香是很好闻，却始终不是之前的感觉。就像人一样，轻易换不得。
接到牧凌太的电话时，春田刚吹干头发准备上床睡觉。
他在想这么晚了会是谁，然后在看到牧凌太的名字时，先是不可思议，紧接着转化成了不知所措，他能感到自己忽然加速的心跳，带着点莫名的冲动越来越快。所以说人是复杂的生物，明明平日里朝思夜想，此刻却连通话键都迟迟点不下去。
对方像是在等他一样，也一直没有挂断。
春田缓和了一下不规律的呼吸，点了接受。
“喂……”
“是我，春田前辈。”
也许信号不是那么好，也许因为距离过于遥远，牧凌太的声音并不是那么清晰真切，春田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。
“有……有事吗？工作上的话明天再说可以吗？”他有些后悔接通了，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春田看不到牧凌太有些无奈的笑：“你觉得我现在打给你是要说工作上的事？”
“那……不然要说什么。”春田自己没有意识到，他这句话带了那么点委屈和赌气的意味。
然而对方意识到了：“你现在好吗？在上海的生活还习惯吗？”
“牧凌太，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关心你的意思。”
“那谢谢你，我很好。你不用操心了。”
春田说完这话就想骂自己，碰上牧凌太的事情就学不会情绪管理。明明想要释然面对，结果说出口的话依旧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。
“前辈，我……这么久才联系你，对不起……”
“到底什么事快说吧，我想休息了。”
“我喜欢你，一直都喜欢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想让你重新接受我，我们回到以前的生活。”
“……”
“当初是我追的你，也是我提的分手，现在又这么做，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差劲。但是我……”
“够了，”春田打断他：“我现在生活的很好，不想再经历三番五次的折腾了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冲动打这个电话，总之当没发生过吧。”说完春田准备结束通话。
“你说谎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如果真的不在意了，就不会像刚才那样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想骗过最了解自己的人果然太难了。
“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吗？”
“没什么好解释的，你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，”春田一直不愿意回想起这些事，现在就像是被逼着揭开伤疤，感到疼痛时自然想保护自己：“你说你不喜欢我了，让我忘了你，你什么都没有和我解释。后来那么匆忙的搬走，连一句话都没留，你让我现在听你解释？”
“其实我……”
“小牧，”熟悉的称呼让对方忽然安静了下来，春田继续道：“各自好好过吧，谢谢你的关心，晚安。”
然后他挂了电话，把自己埋进被子里。他脑子里嗡嗡作响，感觉思考都费力。这个电话太过突兀和沉重，将他砸的晕乎乎的。牧凌太对他了若指掌，但他仿佛根本不曾了解他，那时候是，现在还是。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下定的决心早在之前被打击的那样惨，他现在怕了，有些疼痛这辈子也就经得起一次。
他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带着回忆平淡过下去，然后终究慢慢遗忘。
却不想再一次被打乱，那个人总有这样的能力，让你多开心，也能让你多揪心。
牧凌太没有再打过来，而是发了条信息：对不起，但这次我不会放弃你的。
屏幕上明明白白的文字，永远不能当看不到。
夜已经深了，恐怕又得失眠了，春田想。
那晚不怎么愉快的交谈后牧凌太没有再打电话来，但会隔三差五发信息过来。比如提醒春田那边降温了记得加衣服，太忙了也要记得吃午饭诸如此类。春田礼貌的回复一下，但要说心里没有波动那是不可能的。
他一直难以释怀的，其实是牧凌太对他的隐瞒。他提出分手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厌恶春田到只想把他踹开，春田甚至亲口问了他为什么，然而他最终什么也没说。这在春田看来，就是一道最大的隔阂，迟钝如他也在交往后渐渐了解了牧凌太这样的性格，但既然已经成为了彼此最亲密的人，为什么还要对他有所隐瞒。就算有困难，他希望的也是一起面对。
比起你在我身后为我撑伞，我其实更想抓住你的手一起在雨中奔跑。
06
被闹钟声惊醒后，黑泽武藏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。
因为刚刚梦境的内容太过具体和真实，他甚至有几秒钟怀疑此时才是在梦里。
他梦到他和春田结婚了，教堂里，他们站在一起，穿着白色的礼服，他牵着春田的手，在神父面前准备着最后一步承诺。
轮到春田时，他听到他说了句话，然后就被从梦中拽了出来。梦里所有的内容他都清楚的记得，却唯独想不起来春田说了一句什么。
是我愿意吗？应该是的吧，毕竟都走到那里了。
其实在这个梦之前，黑泽就已经有了向春田求婚这个打算。
再过三个月外派结束他们就要回到日本，意味着春田和牧凌太的再会。他一直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他明白牧凌太心里绝对没有放下春田。
来上海那天大家去机场送行，春田没有回头，但他回头了，他看到了牧凌太盯着那个背影的神情。
心疼、不舍、难过、占有……甚至让他觉得牧凌太下一秒就会冲过来将春田拉住。
黑泽心里希望一年的同居生活能给他一个奇迹。
然后就在前两天，会议结束后春田去送客户，走的时候手机落在了桌上，他无意中看到了牧凌太发来的短信。
他解不了锁，只能看到显示出的内容：上次和你提到的茶餐厅开分店了，就在……
黑泽多希望自己没有看到这条信息，因为那之后有些情绪大片大片的蔓延了出来。上次是什么时候？他们什么时候恢复联系了？这样有多久了……无数的问题压得胸口发闷，他也不能去问春田，害怕自己会听到最不想听的答案。
将近一年一起居住的生活已经让他越来越不想放手。他对时间和距离心存侥幸，希望这些因素能帮助春田接纳他。但一直以来春田对他有崇拜有尊重有关心，但始终控制在适当的上下级关系中。
黑泽决定赌一把，也许牧凌太只是和春田恢复了朋友关系，也许他还是有机会的。他想抓紧最后的时间，他知道自己不该利用春田的善良和不懂拒绝，但他还是决定尝试最后一次，用最正式的方式，如果这次被拒绝，他就永远退出。
他选了日子，订了戒指，准备了晚餐，简单布置了客厅。
那天刚好结束了一个项目，他以庆祝为理由让春田早点回家。餐桌上的交谈很愉快，但黑泽的内心却在此时挣扎了起来。
到底要不要说出来？会不会让他困扰？
但自己不是一直在等这个时候吗？又不想放弃……
“春田……”
他轻轻叫着他的名字，为了不吓到他没有选择单膝跪地，只是将那个小盒子推到了他面前，那一瞬间他看到春田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。他像是猜到那里面是什么，并没有拿过去打开。
黑泽还是选择说出来：“我们在一起吧，好吗？”
“部长……”
“没事，你回答我就好。”
“我……不能接受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其实这个结果黑泽不是没有想到，他甚至清楚的意识到被拒绝的可能性有多大，但听到春田亲口说这句话时，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设都没有什么用了。
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，怎么能不疼呢？
“我……我忘不了他。”春田低下头。
他哭了，像是积攒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冲破了闸门。
“我忘不了他，怎么都放不下，我尝试了很多办法，就是不管用。我不可能，也没有办法再喜欢上别人了，哪怕是他甩了我，我也还是喜欢他。”
“我喜欢牧凌太，只能是他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到最后只剩带着哭腔重复这三个字，面对这样的春田，黑泽甚至不能上去抱住他安慰一下。他知道自己输了，很彻底，没有余地。他尽量忍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，默默把那个小盒子放回口袋里：“我知道了，不用道歉的，你没有错。”
他忽然想起，梦的尽头春田说的那句话，不是我愿意，而是对不起。
他起身离开，是时候放手了，他不能看着喜欢的人不幸福。
我刚刚才意识到一件事，我到现在都说不出你的十个缺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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